日记-2022.1210

Dwight

|Dec 10, 2022|Last edited: 2023-3-6|
date
Dec 10, 2022
slug
2212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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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ublishe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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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iry
summary
type
Post
最近几乎不写,给医生的量表也不填,对写作完全失去兴趣。生活寻常,两点一线,完全没有可写,而且更多时候对世界失望到失语,没有值得记录的。最近突然转向放开,没有科普,看来也无医疗资源储备,像是读到财报才突然醒悟,手忙脚乱放开。觉得很好笑,我其实不反对动态清零,但我认为这是做准备,要打疫苗,准备特效药,准备医院,而不是把居民拿铁皮封在家里,无论火烧,坠楼还是看病都不放,像封一圈猪,把所有人搞得筋疲力竭,没有钱,失去一切退路甚至出现暴乱才突然放开,一夕之间恐怖得犹如天花的病毒变成感冒,全国上下无数张嘴为之背书,死的人像是统统白死。真是无耻。不出几年,变成这嘴脸,最开始说要求解封的是境外势力,现在说要求维持封锁的是亡我之心不死,搞不明白,可能敌人是人民本身吧。我自建博客,也是因为恐惧他们对文字的恐惧。不出几年,外文电影已经几乎绝迹,之前我压根不信,觉得再明目张胆也不会做到这样,什么年代,奶头乐也不给,舆论高压,工作超负荷,就这样还指望长治久安,赶英超美,是不是太高估个人治理水准?现在也不得不正眼去看这个事实,还有那无数部的长津湖。前几日还接到电话通知,对面一个语气愠怒的青年说我在医院和一个河南的病人同时进出,需要居家隔离,7+3天,我一来没去过那个医院,根本不懂为什么要算我一个,二来现在不是政策改变,不需要隔离?对方不应,非说我必须隔离,因为扫了场所码,我坐在办公室大骂,你们这群人拿了手机卫星数据,拿了那么多个人隐私,折腾三年,流调成这效率,错误百出,该给人民群众磕三个响头。我不信邪,打电话问厦门市的防疫部,对方惊讶回答说五天,最多也就五天,怎么可能十天?然后说防疫的信息需要和本区防疫部打电话协商核实,电话压根打不通,随时占线。这人说是社区会上门,压根也没有。卡夫卡写城堡的时候,应该也没想过变成操作指南。后来想可能是诈骗,但诈骗为什么要我居家隔离?我关家里能花几个钱,真是不理解。我反正一贯不服不忿,都是傻逼,都在放屁,照常出门,照常散步。 说回写,最近不写是因为没看,都在打游戏。我一开始对这些东西理解错误,电影,音乐,文学都是牵着我走,我躺着等就好,游戏不同,刺激不会直接给你,一般卖个关子,像给你个魔方,你一开始不会玩,不知道怎么才是解开,后来学规则,学手法,终于学会把颜色放在一起,享受这个破解的过程。我拆解艺术的魔方熟练,几乎就是长在它们的里侧,但游戏不同,反而费脑子,成为挑战,试图从地图里读设计者的引导,一点点破解魔方,再尝点甜头,疗愈得很。开始写是因为听人说书,讲马来西亚的作者,还有一个深圳青年拿粤语写书,认为是破除中文上面的北方文化沙文,我觉得有道理。我生活的地方树木常青,夏天狂风骤雨,冬天艳阳高照,以前课本上读那些节选的文章,写的要么西部的荒原田野,要么北部的寒冬腊月,和我始终没有关系。我这辈子见过一共两次雪,一次在日本旅行,下的小雪,近乎是雨,我印象非常深,黑色的光滑石台阶,歪歪扭扭从山上走下去,我站在台阶上,四周是白雾和树林。我手上拿了一把小小的塑料武士刀,刀鞘漆黑,绑红绳索,是买的纪念品,很廉价,骗游客哄小孩的玩意。日本刀带微微的弧线,我把刀往反方向插进去,始终塞不到底,此时雪开始飘下,我把这个小刀揣进兜里看雪,等我想起来刀的构造,把它掏出来,正着放好,刀谭抵住刀鞘,雪正好停下。非常短促,好像未入冬的灰白色天空咳嗽了一下。还有一次是在新西兰。澳新一般下冰雹,那天夹带了雪,白色的,我坐在屋里,手冻得僵硬,眼睛都看直了,不断伸手去接,看雪片在手里化成水。也很快就停,没有记忆里日本那场雪轻盈,结结实实往下落,更像是本要下冰雹,没能冻硬。后来在街道上踩到结冻的水坑,啪叽摔倒,站不起来,不知道为什么,像滑稽剧里演的那样,手忙脚乱就是站不稳,最后被一个路过的大汉单手提起来,放在旁边。他带着两个孩子,孩子们看我的表情很好笑。其实仔细去想,好像不止这两次,很小的时候去欧洲旅行也是冬天,当时很多国家有积雪,但没碰到过下雪。所以我非常向往俄国,或者随便什么寒冷的国家,作为热带人,长达半年的冬天是不可想象的事情,但很奇怪地能明白他们那种极寒里的癫狂思维,以一种喧闹多彩的侧面视角,我好像并不难理解。其实想想我对那些近代中文的排斥非常没有道理,说不熟悉不合实际,以前读的洋人小说更是,我并不排斥虚构和浮空,不如说我这代人,自然包括我,都是被这种浮空的生活碎片养大,以至于失去了正眼看世界的力量,但唯独那些东西我读得恶心,带着一种家长式的傲慢和僵化的,便于审美的愤恨。或许早晚我也得回去读,像现在去读科幻一样。 写到这里,再去打喷射战士。